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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章:壞了仙爺的好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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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出口來,她也知道,是自己忘我了,便自顧嘲笑。扔了桃枝。“罷了!爹爹說我這段劍舞九州,實在上不得臺面,應該也是了!”

李淮聽了她這妄自菲薄,沒有立即回應,而是靠近來,攤開她的手掌來。確定她沒有又弄到傷口才淺淺一笑。

“大言不慚說要跳的也是你,自評上不得臺面也是你,本王兩頭都落不下好,還是由著你吧!”

她眨了眨眼睛望著他,自來看他都好看,喝了酒再看,更覺養眼。

不過她的理智還是在的。不願再深看,便將頭低下不語。

突然那如墻般的暖意靠攏,輕聲在她耳邊低語說:“本王喜歡極了你跳的這舞,往後有空,你便時常跳予本王看吧?”

奚蘭心頭似乎有什麽被這話給暖化了,不過還在極力控制著自己,不至於蕩漾得忘了分寸。

“王爺可真會享受呢,府裏才剛沒了個頂梁的舞姬,就想找我來替補啦?”

她說這話,也不過是隨口的玩笑。

李淮聽了,方才還含笑的臉,卻有絲凝重。

奚蘭擡頭看去,便也收進了眼底。

這玉媚人曾救過他,對他有恩,兩人一直相敬如賓,沒有躍過城河之事。奚蘭依舊清楚,李淮是個重情重義之人,即便這回玉媚人行下過錯,李淮任會對玉媚人的生死有所擔心。

畢竟,五年的相識,不是情人,也應該是朋友了吧?

若換了是她。她也做不到完全視而不見。

奚蘭說:“我知道,玉媚人對你的心是真的,也許她指認我是妖,是被皇後蒙騙。她美貌,卻無智,被人利用,也不是什麽稀奇事。”

從她第一眼見到玉媚人便知,那是一個苦情之人,玉媚人心不算壞,只是個肯為所愛之人,做任何傻事的小女人而已。

在奚蘭未念《凡咒》前,為了救一眾王府衛,玉媚人也算是拼死過來相救了,能讓她如此做的,也許真是被皇後哄騙,以為李淮有危險。

不過現在她已相安無事,這一切都不重要了!

“奚蘭,你會看相觀命,你覺得……她還活著嗎?”李淮試探性的問他。

她長嘆了一口氣,“王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?”

“當然是真話!”

即便是難以讓人接受的真話。

奚蘭便說:“她還活著!”

“真的?”

她很肯定的點了點頭,實則卻是相反的。

她不清楚,她只知道玉媚人命薄,不過,她的陽壽,應是還有的。

本以為,李淮會繼續問下去,但並沒有,他只是輕輕牽起奚蘭的手腕說:“天色不早了,我們回去歇息吧?”

“嗯。”無事時,奚蘭回答總是那麽乖巧。

她滿足了一個男人對女人所有的渴望,寵而不驕、聰而不傲、不依附懦弱,獨立堅強,是難得的知己,更是互相鞭策的良師。

許多人說,喜歡一個人,沒有原因。

李淮卻覺得,那只是文人騷客嬌作乏味的說辭,真正的喜歡,自然得有各種原因,因為她好才喜歡,懂得她的好,才會珍惜。

不知何時起,他喜歡上她的好,所以喜歡與她在一起,也想要,自己對她好,甚至,還見不得別人對她好。

看到她為紫虛元的死幾近崩潰,李淮心裏沒刺兒嗎?自然有,可是若他連她的真實情感也無法忍受,那他也不配獲得她的好了吧?

兩人回到客房,起先有吩咐,小二已將一桶熱水準備在房中。

奚蘭要沐浴,卻因為手傷不便,遲疑下水。

“來!”李淮牽著她,到桶邊,瞧她紅暈還在臉上,有些好笑。問道:“方才還大膽問本王自己美嗎,此刻卻是怕了!”

她沒回答,也不知要如何回答。

“本王可從未伺候過別人沐浴,你應該受寵若驚才對!”他含笑低頭,用手輕輕為她解開腰帶。

青色外袍隨即沿著兩臂滑落在地,留下裏面一件白綢內衫,包裹著裏面玲瓏有致的身段。

這回,奚蘭開口說:“可不要委屈你了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
“誰說本王委屈了?”他身子靠攏,說話的氣息,打落在她額頭上。

她吞了吞口水,心裏有些慌張。

李淮看在眼裏,故意逗她道:“你素日不是大膽得很嗎?何以這般窘迫?”

“李淮,我還沒有準備好!”她擡頭,目光有所變化,盡管喝了酒,但她確實如她所說,更加清醒了!

她明明感覺到,李淮在極力的向她靠攏,但她卻對這份感情分外投入。

李淮仿佛也清楚了她心裏的想法,他輕柔說:“本王不會勉強你。”

他隨即撿起地上的青色腰帶,熟練快速的遮了雙眼,這動作,還是讓奚蘭有絲感動。

讓一個王爺這般,那得多不易。

她之後,自己脫了裏面的衣衫,由李淮抱著放進浴桶。

還以為遮了眼睛,就可以非禮勿視,卻完全是多此一舉。

不能看,卻能觸摸到光滑的肌膚,腦裏不受控制的想象,才叫人更難受。

“本王先出去!”終是擔心這樣下去,會禁不住欲望的慫恿,李淮留存的理智帶他走了房門。

不過一會兒,有一少女進來。“夫人,我受了一位公子所托,為你沐浴更衣。”

奚蘭點頭,後來才曉得,這少女名叫琴雨,年方十六,因為爹爹欠了賭債,被賣到客棧當粗使丫頭。

奚蘭看她面相,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,不過那雙眼睛,卻像是哭過的,有些紅腫。

琴雨為她穿上衣衫後,收拾東西要出去,奚蘭叫住她:“方才叫你進來的人,此刻在何處?”

“奴家不太清楚。”

她就拿了錢袋裏的一錠銀子遞給對方,“拿著吧,你的酬勞!”

琴雨立刻伸手推遲道;“那位公子已經打賞過奴家銀兩了!”

奚蘭剛才就看到她的手臂上有些淤青,便問:“琴雨,你是否遇到什麽難事?”

對方一聽,立即避諱地搖頭:“夫人怎會如此說呢,奴家沒事!”

“當真沒事?”她自然不信,盯著對方的手臂說:“你手上的那些印子,從何而來?”

琴雨趕緊將袖子放下去,拿著東西要出去。

奚蘭走過去,擋住她的去路。

“琴雨,我比你長不了幾歲,所以看到你,特別像我的老家的妹妹,你不肯收下銀子,我送你另一樣東西吧!”

她說著,從包袱裏拿出一個香囊來。

那香囊她帶在身上數日,雖然不是全新的,但材質和繡工絕對是上品。

琴雨出生貧寒,哪裏見過這樣漂亮的香包,看了許久,才膽怯地問:“夫人,奴家真可以拿這枚香囊嗎?”

她點頭,“嗯,我送給你的,你聞聞,裏面全是上層的香料。”

這丫頭就聽話的嗅了嗅,忙點頭開心的回答:“是啊,真香。”

她滿意的笑說:“你拿去貼身放著,數日之後,身上也自然會帶著這股香氣了!”

無論是怎樣的女人,都喜歡這樣的物件兒吧,奚蘭曾經裝成小子時,也喜歡看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,不過也是看看。

“謝謝夫人,奴家從來沒收到過禮物,這也是奴家見過最漂亮的東西。”琴雨愛惜的接過來,放在手心輕輕的撫摸著,再三道了謝之後,才開門出去。

奚蘭以為,李淮不久就會出現,但卻一直不見他回來,想必是躲著她吧,心頭跟著有些煩躁,明明傾心於他,卻要逼迫自己畏畏縮縮,那自相矛盾的心情,著實讓人難受。

隨即夜深,她獨自躺在床上睡至半夜,一股涼風拂過,熄滅了房裏的油燈。估嗎來技。

她驚坐起來,已翻身下床。

“孽障還敢自己送上門來,本公子就成全你!”聲音一出,她袖中已飛出三張符咒,穩穩的貼在了周圍的門窗之上。

屋子裏什麽也看不到,但能聽到一股怪風吹動著窗戶和門的聲音,仿佛有幾雙手,在用力搖晃著門窗。

奚蘭矗立在房中間,在一遍漆黑之中,卻能感受到一道影子在靠近。

她隨即又甩出一張符咒,卻見那符咒貼在了什麽物體上,隨即就燃了起來。

見此,她自然一驚,她以為要對付的是只鬼,但這東西顯然不是。

這會兒,又聽見一道虛無縹緲地男聲說:“是你先想壞仙爺好事,既然如此,仙爺自然要找你說說道理,瞧來,你可比那丫頭有趣得多!”

仙爺?這東西能喚風幻影,不是鬼,又不像是人,但也絕不可能是仙。

哪有仙者如此輕浮放蕩,為禍人間的道理。

難不成是妖?

奚蘭思及間,身體突然被一股力量拽起,飛到了空中。

同時,她身體裏噴發出一道紫光,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!

她便看到,那光影裏,一個人面漸漸出現了,那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,俊美如玉。

最奇怪的是,這男人竟沒有被紫光彈開。

當時,奚蘭吞下龍凝珠後,端婆想要傷她,便被這紫光炙傷。

這男人如果是妖的話,為何毫發無損?更奇怪的是,她發現那男人也驚於她身上的紫光,隨即邪魅歡喜一笑,“原來是你……”

隨即,她身體便落到了地上。

紫光消失了,客房的門也被推開了!

李淮從外面一臉緊張的跑進來,看到她坐在地上,忙過來扶她:“本王聽到屋中有動靜,發生了何事,你有沒有傷到哪裏?”

李淮說時,已擔心的去查看她的手掌,整個人立即已驚,“這怎麽回事?”

奚蘭低頭看去,才發現她手掌上的傷好了,只剩下一片紅色的印記。

“怎麽會這樣?”奚蘭不敢相信,立即去摸她的脖子,脖子上的燒傷也不疼了!

“我也不知那是什麽東西!不過與那個叫琴雨的丫頭應該有關系!”

李淮不解的望著她,“與那丫頭有何關系?”

“她幫我更衣時,我發現她手上有些特別的東西,於是就將我龍家的八卦符放在香囊裏贈予她,結果夜裏,就招來了一個東西!”

“難道是鬼嗎?”

她搖頭,早就肯定不會是鬼!

“我的鎮鬼咒被他燒了,可見他法力強大,能呼風幻影,卻不見絲毫鬼氣。”

李淮聽見她這樣形容,後怕地將她攬進懷裏,“還好未傷到哪裏!”

“說來也奇怪,他仿佛是因為你出現,才消失了!”奚蘭又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的傷痕,還是不放心,想查到那東西的來歷,便立即打算去問琴雨。

李淮也知此事蹊蹺詭異,便答應了她,來到客棧後面,琴雨住的房間,敲開了門。

對方看見是他們過來,先是一驚,後又膽怯問:“二位夜深過來可有何急事?”

奚蘭步進去,伸手拉住琴雨的手:“我問你,你知道,他是誰嗎?”

琴雨驚愕的楞住,半響之後否認道:“夫人說什麽,奴家聽不太懂。”

她將琴雨的衣袖一把撩起,借著夜裏的燈,想看個仔細。

但卻又是一驚,怎麽上面,什麽都沒有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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